和歌

风起时王师凯旋而归 秉正以明诚 靖晏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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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长风几万里 • 第三章 不识梅郎是梅郎(上)

第三章  不识梅郎是梅郎(上)

 

这文是真 •原作续写向了

(作者的心血也要熬尽了……今天开始连着几场都是大戏,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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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走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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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流番外】(上)   (中)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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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熬尽了心血……熬尽了心血……”

萧景琰一时间便如痴了一般,唇间翻来覆去便只是这一句话,直至蔺晨身影已消失了许久,兀自愣愣立在那里。


下得山来已是黄昏,那年轻太监见了梁帝身影立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怎去了这般久,奴才的命都要吓没了!”

萧景琰却仍似不觉,仿佛除了琅琊阁那处偏院之外世间万物都已和他没了关系,只道:“便于此处扎营安歇吧,朕还要再上山,这次要去三日……不,也许更久些。”

他没再看那些随从们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的脸,只喃喃道:“这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也是朕……朕此生中大抵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三日仿佛转瞬即过又似乎永远也过不完一般,这三日中,蔺晨竟再未露面,而萧景琰只在飞流领了他去的一处院落中起居,每日便在院中走来走去,掐指算着时间,虽是飞流已经带了话过来称蔺晨要他“等着”,仍是焦急地只恨不得闯入那偏院地室之内。到第三日,更是从早到晚都立在门前,堪堪等到到傍晚,太阳刚落山,便看到蔺晨手持一盏琉璃灯,依旧是一袭白衣,飘然而来。

到了他面前,也不多说,只是低声道:“时辰到了,随我来吧。”

不知怎地,三天来明明一直盼着这一刻,到了前去之时,萧景琰却只觉得两条腿如灌了铅一般,直是半步也迈不出去。

蔺晨走出三步,听不到他动静便又回转了头,叹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赶快吧,长苏他……已是等了太久太久了。”

 

进了偏院直入地道,又在那门前停了下来,萧景琰立在门前只听得自己心跳如鼓,那推开门的吱呀声,听在耳中便如同打雷一样响。

蔺晨持了灯盏绕着房间走了一圈,那不知何时置好的油灯便一盏盏亮了起来,直是照的房内如同白昼,又走到床边,轻轻一口气吹出,那不知点燃了多久的药烛的青绿色火焰轻轻一颤,便熄灭了,只余一缕浅浅白烟袅袅升起,不多时也消失了踪迹。


直到这时,萧景琰才第一次看清了这三年未见的面容。

三年来这面容竟似分毫未改,依旧是那浅浅淡淡的模样,若不是那一头黑发尽数变白,便如同昨日刚刚分开,自己只是站在榻前看他睡着方才离开一般,一时室间只余三人呼吸之声。


“蔺阁主,接下来便该如何?”

石室中空气便如凝固了一般,也不知沉默了多久,萧景琰只觉若再不说一句话自己便要被逼疯了,方自张了口。

“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室内本已被几十盏油灯照的再无阴影,蔺晨却如同还是不放心一样举起油灯照了照床上那人的脸,仔细看了看方道:“还不到时辰,须得夜子时最后一刻,阴阳交替昼夜更迭之时,我便用银针刺他大穴,激出他胸口郁结的那一口恶气。这三年来,他一直是使用他人血液,内息紊乱经络不通,身体已极是虚弱,头两年还时时醒转,最近一年却几乎一直昏睡,一日不过醒来半个时辰……最近已是将近二十日不见睁眼。想来那一口恶气便是关键,若是顺了这口气便能让体内自身血液顺利回流,若是不能……”蔺晨长叹一口气,声音渐渐低下来。

“无论如何,便看他的造化吧。”

 

“那我……又能做些什么……”到了此时,望着蔺晨微微发抖的双手,萧景琰反倒镇定下来。

孰料蔺晨退后两步,竟是在萧景琰面前直直跪了下来,躬身以额触地,颤声道:“我虽讨厌你,但……但陛下是一朝天子,有真龙护体。我蔺晨从不信那鬼神之事,从来都自认事在人为……但唯独此次……此次便请陛下无论如何护得长苏他安稳度过此次生死之关罢!”

萧景琰只觉一阵热血都冲上了头顶,上前扶着蔺晨手臂却并未拉他起身,道:“朗朗乾坤在上,我从未对阁主有过偏见!阁主虽对我有所不敬,然事出有因,阁主男儿之心日月可鉴!只是让我护得长苏,此话又从何说起!林殊于我是十九年挚友,于阁主乃十三年之知音!你我二人同为他在这世间最为重要之人,谁又有比谁逊色半分!”

他忽地转身,便和蔺晨并肩跪下,朗声道,“我大梁王朝历代先皇在上,蔺老阁主在天有灵,看在此人为我大梁王朝呕心沥血的份上,无论如何保佑他罢!若能护得此人今日安稳度过难关,我萧景琰自当为大梁王朝江山社稷保得安稳!终我一生不教万民受苦,不教外寇入关!便请列祖列宗应了我这一次!”言罢,朝着上方便是恭恭敬敬磕下头去。

三头叩毕,他方扭头看向蔺晨,此时四目相交,虽仍是无语,但二人只觉胸中霁月清风,那多年来的一口郁郁之气竟是兀自散了。


便又是不知等了多久,蔺晨低声道:“已是近了夜子时,便该开始准备了。”

萧景琰此时才觉背后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浸透,想了又想,终是问了出口。

“敢问阁主,有几成把握。”

蔺晨手中握着一枚银针在灯下翻来覆去地看,半天方答。

“五成罢。”

萧景琰瞬时便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正要开口,却听得蔺晨一声清喝道:“便是此时!”

话音未落,银针便已出手!

 

只见蔺晨将根根银针一连插入梅长苏十七处大穴,到了后来已是汗流浃背却似不觉的一般,下了针便将内力自针尖输入,房中不知何时,弥漫起了丝丝腥甜之气,不知过了多久,忽见梅长苏眉心一动,剧烈咳嗽起来。

蔺晨瞬间出手如风,只见银光闪过已将十七根银针尽数起了出来,那房中的腥甜之气也越来越浓,,两人却兀自不觉,只是死死盯着床上那人,一动也不动。


岂料起了针,过了半响不见动静,而那床上的人呼吸竟似越来越缓了,直至最后已是微不可闻。

蔺晨面如土色后退几步,颤声道:“是我……是我害死了他……害死了长苏……”言罢,再也把不住手中银针,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响声。

萧景琰突然听得这话,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愣在了床前,半响方自回过一口气来,厉声长笑道:“死了!哈哈哈!死了!是啊!他早就死了!他三年前就死了!我怎么就不信呢!那时间分明是甄平亲手将他的骨灰坛交到朕的手中的!那牌位上的红绫也是朕亲手揭下来的!他怎么还会活着呢!哈哈哈哈!”

笑至此时已是力竭,萧景琰忽地觉得心口一热喉间一甜,再也把持不住,便一口热血喷了来,溅得那床上的人满身满脸都是,直如雪地中盛开了桃花一般。却朦朦胧胧只听得蔺晨又一声惊呼,生生敛了那眼前金星乱冒,定睛朝床上一看,却只见梅长苏长长叹出一口气,竟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怎地……好似做了好久好久的一场噩梦……”

萧景琰如在梦中一般,也不去看蔺晨脸色,一步上前便跪倒在床边,热泪直是滚滚而下,颤声道:“小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不管你梦到了什么,如今梦都已经醒了。”

那人便努力抬了手,似乎想要帮他拭去唇边血迹,只是抬到一半便已经无力,手臂复又重重落回床上,只朝他极是清浅地一笑。

 

“景琰……别怕……”


=======待续=======

宗主,我终是将萧景琰欠你的那口心头热血讨了回来,不知您可愿收下?

拳拳赤子之心,唯满腔热血为报。


这一章边写边手抖,后面写到景琰哭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后面阁主和靖王一笑泯恩仇,也是写的特别激动,总觉得虽然这两人注定不能为友,然而大好男儿,该骂的也骂了该说的也说了,这里梅长苏也是安然醒转过来,若还是太过计较当年,便不符合阁主快意恩仇的性格与景琰胸怀天下的襟怀了。

只愿这两人自此之后不能为友,但互相提到对方都能竖一下大拇指,称一句“此乃真英雄真豪杰”吧。

 

放个明日预告

——“我且问你,此心是梅长苏之心,还是林殊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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