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

风起时王师凯旋而归 秉正以明诚 靖晏永安
诉衷情胡地歌以咏志 守心如明台 长肃清平

【凯歌】致亲爱的你(三十一)

全文都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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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分别,就已经开始想念。

 

王凯有点无聊地拿着毛笔对着面前一张空白的宣纸比划来比划去。

皇帝的衣服头冠比之前穿惯了的靖王服饰要沉重许多,黑色的衣袖扫过铺开的宣纸,发出沙沙的响声。

 

“凯哥你看这个!”张雨剑(注)小心翼翼地拎着一张纸走了过来。“这字不错啊,可惜你只能描哈哈哈哈哈……”

“拿来我看看!”

张雨剑刷地一下把一张大大的白纸铺开在他面前,嘴巴里还念叨着。“小心点描,刚雪导儿说让你膏笔时候弄的干一点,可别涂出墨疙瘩。”

 

轻薄的宣纸发出一声纸张特有的脆响,缓缓飘下来,终于和桌面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长林军”

三个大字蹦了出来。

 

王凯看着那三个字,突然有点发愣。这里是没有梅长苏的另外一个世界,戏里,“萧景琰”已经失去了“梅长苏”,而戏外,胡歌同样不在王凯的身边。如今的“梅长苏”远在万里之外,距离他有整整七个小时的时差。

 

他只能通过胡歌发在微信群,朋友圈里的照片,和胡歌助理时不时更新的微博看着他。

他知道胡歌途中在巴黎小做停留,知道他去了冬日的海边,去了钟表展馆,去了制表工厂。

他也知道胡歌大部分时间都举着手机相机拍来拍去,他拍了漂亮的海景,拍了许多助理的照片,拍了墙角的积雪,拍了街角处有些陈旧的老式路灯。

 

胡歌去瑞士参加活动,离开剧组才不过三天。

可王凯觉得,这三天好像三年一样长。

没了胡歌,连整个剧组的气氛都变的仿佛有些严肃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还在商量机位的导演,摸出刚才用宽袍大袖盖住的手机如同往常一样点开微博。一张图跳了出来,那是胡歌的助理刚刚更新的采访照片。

 

“我怎么觉得老胡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啊……”陈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他身边,皱着眉头看着他的手机屏幕。

王凯一愣,他刚刚看的太出神,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哪里不一样?”他抬起头看着陈龙。

“说不出来……我想想。”陈龙却没看他,伸手把那张图放大,低头又仔细看了看,想了半天才开了口。

 “殿下我跟你说,这个照片里的人,不是胡歌。”

王凯的手不为人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你认识他时间短可能不知道,反正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陈龙还在继续说着什么,王凯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直到陈龙哈哈哈笑了几声,又突然叹了一口气,一句话才突然飘进他的耳朵。“……我早说,这戏演完他非得疯魔了不成。”

 

陈龙伸出手指着屏幕上胡歌的脸。

“我看这个人啊,是梅长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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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发生的一切,远在万里之外的胡歌丝毫不知。

早晨7点的瑞士,窗外到处都能看见没有融化的积雪,冷的像是他刚刚进琅琊榜剧组的那一天。

他翻了个身,枕边发出哗啦啦的纸张响声——头一天晚上他背着背着台词就睡了过去,剧本掉在枕边,他也就那么压着冰凉的纸张睡了一整夜。

那些原本冰冷的文字染上了他的温度,从他的口中吐出,变成了肌肉的记忆,又被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亲手掰开揉碎,缠住了他的舌尖,住进了他的心里,刻在了他的骨髓上。

 

这家瑞士酒店的早餐很不错,身旁的助理喋喋不休地对他说着今天的行程,可胡歌总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心不在焉。烤的两面焦黄外脆里嫩的面包,泛着诱人色泽仿佛马上就要融化在盘子里的黄油,盛在透明玻璃杯里带着一点橘皮微苦的鲜橙汁……每一样东西吃在他嘴里都味如嚼蜡。

也许是因为怎么都调不过来的时差吧。

胡歌心里想。

 

“老大我们今天好像下午有点空诶,要么去买伴手礼?”身边的助理兴致勃勃地用手机查着附近的商店。

哦对,伴手礼,胡歌这才想起来他似乎答应了刘涛要带些巧克力回去。他点开微信想要问问别人需要些什么。

 

「殿下昨晚又留宿苏宅了吗」

 

这个微信群赫然飘在最上面。

胡歌吓的一把点出了微信,这才反应过来并没有人在看他的手机,何况周围的人就算看到了,也是看不懂中文的——这才点进了群。

这个都是男人的群里说起话来简直百无忌惮,黄段子,荤笑话满天飞,还有一堆一堆在片场拍下来的搞怪照片。

如果这些照片传出去,大概明天片场门口能扫起三斤粉丝们笑掉的大牙。

 

胡歌刚点进去,就看到郭晓然酸了吧唧的在感慨。

【爱情啊,就好像是香水,你不可能喷在身上却不被别人闻到。】

“港都……”他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

随后便是一堆片场的乱七八糟的照片,不知道是谁拍下来的。

他看到王凯穿着梁帝的衣服坐在大殿上,,手里像拿扫把一样拿着毛笔不知指着谁,笑的眉眼不见。

胡歌想了想,输入了@符号,他的手指在滑过王凯的名字时稍微停留了一下,随后选择了全体成员。

——你们要带什么不,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随后跳出一串名单。

「胡哥威武!求好吃的!」

「免税店给带条好烟呗~」

「给带块表,要贵的!」

「楼上别闹,我去年买了块表」

「滚!」

随后对话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唯有那一个人一直没有说话。

胡歌安慰自己,也许是在戏上吧。

他把最后半块面包塞进嘴里,喝掉杯子里留下的那点橙汁。

原本松脆的面包混了冷冰冰的液体,泛出橙皮一点难以描述的苦涩味道来。

 

就在他站起身准备走的那一刻,突然手机又响了。

他一把抓起手机,心脏突然跳动的不受控制。

「把你自己好好带回来就行了【笑脸】」当然,是一条私聊消息。

「猪头」

胡歌把手机揣进口袋,从椅背上抓起外套大步朝外走。

傻死了。

他心里想。

 

 

没想到,回去的路并没那么顺,原本直飞浦东机场的航班遇上大雨迫降武汉,被堵在机场整整十几个小时,胡歌回到上海家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平安归来」

他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几乎是同时,一个红色的提示跳了出来。

王凯你的手机是长在手上的吗?他真想打电话过去问问。

 

“把这些全都签完再睡觉啊!”

胡歌刚刚进了剧组自己的房间,瑶瑶跟着就跑了进来,丢了一打照片在他面前。“怎么这么多?”

“我怎么知道。”瑶瑶把一支金色的签字笔丢给他,靠在门口的迷你吧台上晃着脚。

“他们下戏了没呢?”胡歌看了瑶瑶一眼,手下机械地签着名,无意一般问着。

字签的不顺,没写几下笔就不出水了,胡歌狠狠晃了下手里的笔,又用力朝照片上面一按,金色的墨水一下子全溢了出来,染的他满手都是。

瑶瑶看着他,翘起嘴角嗤笑一声。“你家殿下刚刚应该回来了吧,我看到他了……你怎么这么蠢……”

“这怎么办啊……”胡歌有点茫然地站起来,看着自己满手的金色墨水。

“还不快去洗洗?我去问问谁有洗甲水给你拿过来……”瑶瑶摇着头站起来,出去了。

 

胡歌又有点茫然地坐了一会儿,才想到要去洗手。

水性笔的颜料的确很难洗掉。他把水温又调高了一些,仔细地搓着自己的手指。

结果证明,都是无用功。

他终于放弃了,擦干手回到房间,随手发了两条微博,从包里拿出另外一支笔开始签名。

 

门铃突然响了。

 

“怎么找个洗甲水找了这么久啊……”胡歌一边嘟囔一边打开了门。

可门口的人,居然不是瑶瑶。

 

“凯哥……?”胡歌愣住了。

王凯挤进来,转身带上房门,抓起他的手仔细研究了一会。

“不好洗掉吧,明天去问问化妆师他们有没有卸油彩的东西,应该会管用。”

 

王凯的手指有一点凉。但是却没放开他。

“怎么,走了几天把我忘了?”他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胡歌,笑着牵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碰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胡老板要上门服务都喊到微博上去了,说要找个的好看的?您看我这样儿的您还满意不。”

 

“卧槽,臭流……”接下来的话语,全都被堵在了唇间。

 

*************************

 

时间悄悄地一个转身,日历便从三月跨进了四月。

胡歌在象山影视城的第一场戏,终于拉开帷幕。

梅长苏和萧景琰,缓步从廊下经过。

 

对于梅长苏来说,也许多年来能让他拖着病体苦苦支撑的理由就是萧景琰,无论风云变幻地狱阴诡前途黑暗,于他而言,萧景琰都如同暗夜中的一盏明灯,愈是靠近,便越是温暖。而梅长苏便如同扑火的飞蛾,用心血护着这一团火,明知纵身一跃的结果是焚身烈焰,却仍旧义无反顾地飞扑上去,带着必死的决心,怀着刻骨的信念。

 

胡歌抬起头看着走在身前的“靖王殿下”。

才刚刚过去的远在万里之外的七天,仿佛已经变的遥远如同南柯一梦。

 

他突然觉得,能站在自己最重要,最信任的人身后,是一件多么让人安心的事啊。

——即使现在的他们,只是梅长苏和萧景琰。

 

============未完待续============

 

附上一张胡歌3月底在瑞士参加活动期间的照片。

这样的表情,你当时到底是谁呢?



这是胡歌从瑞士归组后目前有据可查的第一场靖苏对手戏,拍摄于2014年4月1日




注:张雨剑为列战英扮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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