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

【凯歌】致亲爱的你（十二）

全文都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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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亲爱的你（十一）   全文走底部tag

喝茶还是喝酒。

 

胡歌想了想。

“有些人喝茶也能喝醉的，可是喝茶也能醒酒。酒嘛……喜欢的人就喜欢咯。”

简直答非所问。

“凯哥你呢？”

“茶让人放松，酒让人能想通一些平时想不通的事情。”

“凯哥你也有想不通的事情？我看你跟殿下一样直脾气。”胡歌好奇了。

“有时候也有啊，但是多想想，多想想就通了嘛。”王凯伸手拿出一瓶乌龙茶拧开瓶盖递到胡歌面前。

“我啊，我倒是有挺多想不通的事情的。”胡歌拿起茶抿了一小口。

“比如什么？”

“比如……”胡歌叹了口气。“比如梅长苏为什么这么难演……”

“可能有些人演戏也跟茶和酒一样吧。”王凯也拿了一瓶乌龙茶。直觉告诉他，胡歌说出的并不是他最想说的话。

“哎哟这什么理论？”胡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有些人演戏像是喝茶，喝的越多看的透彻清醒，说是这样才能更好把握角色，可是有些人像是喝酒，要自己醉死在里面才知道角色是怎样的……”王凯抬头看见胡歌一直盯着他，慌忙摆手，“这是以前跟过的一个导演说的啊，不是我说的。”

“那凯哥，你是哪种？”胡歌一点也没移开自己的眼睛。

“我啊……”王凯想了想。“山影都是酒罐子，跟着他们喝酒还挺开心的哈哈哈哈哈。哎，老胡你呢？”他拍拍胡歌的肩膀。

“我？”胡歌苦笑了一下。“非茶非酒，一杯四不像而已吧。”

“哪能这么说！我觉得啊，你倒是挺像酒的。”

“为什么？”

“红酒，初一看特漂亮，闻一闻也特别香，喝下去口感又细腻，但是细细品一下又能品出其他的味道。”王凯伸手拿了罐啤酒拉开拉环。

 

红酒，后味品起来有点酸，也许还有点涩，可一定要等到最后，才会发现那诱人的香醇。有些人觉得不喜欢，中途就放弃了。可喜欢的人，总是会一杯一杯喝的停不下来，醉死其中却不自知。

 

“凯哥咱这不是形容演戏嘛你怎么开始说我了啊！”胡歌愣了一下，哈哈哈大笑起来。

“都有。我觉得如果不是你，大概演不出这样的梅长苏吧……说到底，演戏是茶还是酒，是跟你的角色有关系。”如此思虑缜密的梅长苏，若非胡歌心思细腻，又怎能在一开始便能将感情拿捏的精准到如此地步？虽仍非完美，却已是难能可贵。

 

“角色？比如……”胡歌想了想。“我觉得萧景琰就是酒，烈酒。”

“烈酒？”

“对对，塞外的烈酒，挂在马背上的烧刀子，一口下去，有些人恨不得呸呸呸吐出来，天冷的时候还冷冰冰的哈哈哈哈哈……”胡歌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觉得梅长苏是茶了，冷茶，还是烧不开的那种啊盒盒盒盒盒盒盒盒盒……”王凯听到这个形容也笑晕过去了。“但是啊，我觉得梅长苏猛一看像是一杯茶，谁都能喝下去，可喝多了一样让你晚上睡不着觉。”

胡歌打了个响指。“没错，可他内心又像是酒一样，毕竟他心里，藏着一个林殊的嘛！”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要是说萧景琰是烧刀子，你林殊也好不到哪里去！”

“卧槽这个话题茶不够劲！喝酒喝酒！”胡歌一把把手里的茶顿在桌上，拿了一罐啤酒。“我跟你说啊凯哥，要是这么说，萧景琰可就是放了整整十年的烧刀子，这他妈还叫烧刀子？改名叫烧脑子吧！”

“胡扯！”王凯拿起啤酒罐在胡歌的手里的酒上碰了一下，“就你那冷茶，我烧了那么多把火，才特么把茶烧开啊！”

胡歌一扬脖子灌了一大口酒下去，“茶虽然冷，到底还是好入口些，可这烈酒大多数人望之而却，却只有真正了解这杯酒的人才会接近他……比如梅长苏……”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说萧景琰，而王凯一直在说的，却是梅长苏。

 

“对对！”王凯一拍腿，“所以啊，要我说，萧景琰的失望大概是梅长苏很多时候在他面前只肯做一杯解酒的冷茶吧。每次他闻到了一点点酒香就会凑上去，可到底，面前不过是杯茶，而且我怎么添火他都不开，气死我了！”

“但他心里，到底是一杯酒,也没办法一直藏着啊……”胡歌还没喝几口酒耳朵就已经有些发红，“而且萧景琰心里，大概也不都是烧刀子，总是有那么一壶好酒是一直等着林殊来喝的吧。”话出口胡歌才意识到文绉绉的台词背的太多，连自己说话，都不知不觉受了影响。

“什么时候来，酒都给你备着！”王凯哈哈哈地笑起来，伸手拍了拍桌上摆了一堆的酒罐子。

“靖王府虽然没钱，酒还是管的起的！”

胡歌笑着抬头，却正正对上王凯的眼睛。

 

第一次见面，胡歌就觉得，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真诚，又这么满怀热忱的眼神了。

而现在这双眼睛正笑着看着他，眼神深的快要把他吸进去了。

胡歌突然觉得沙发上似乎长出了钉子怎么也坐不住，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行了行了，那明天晚上再来找殿下喝酒，明天一堆戏，我回去背词儿了啊！”

 

“苏先生慢走~~~~~”

王凯抬手行了个礼。

 

门啪的一声在他面前关上了。

 

是茶？还是酒？

自己喜欢的，到底是哪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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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根烟？” 等着下一场戏的陈龙和王凯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凑。俩人对手戏不少私底下要多多联络感情，陈龙，啊不对，蒙挚作为梅长苏和靖王之间的一个喇叭作用非常大，这可是导演吩咐的。

陈龙从袖子里掏了半天，摸出一盒烟递给王凯——古装剧就是有这种好处，香烟火机扇子手机饼干巧克力，什么都能往里藏。

“真他妈好看！”陈龙站直身子，把眼睛从监视器挪开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胡歌和刘涛。“这俩人往一起一站，跟画儿一样。”

 

是吗？

王凯抬头看了看站在廊下陷入了沉思的胡歌。

刚才胡歌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和刘涛说戏，连李雪最后都放弃了，干脆把整个恋爱戏的指导交给了胡歌，自己只在旁边偶尔在关键点上插几句嘴。

 

廊下的花灯映在他的脸上。

仔细看去，胡歌的长相高鼻深目，明明是欧化的长相，可怎么穿起古装就这么适合？

“真好看！”王凯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是！当时他试戏完咱可就没想过别人了！”李雪得意地一笑，又看了一眼监视器，点了根烟冲院子里正跟头碰头跟刘涛研究剧本的胡歌招呼着，“胡歌啊！”

“哎啥事儿雪导？”胡歌把裙子一提，摇摇晃晃地跑了过来。

“夸夸你，你真是我拍过的最漂亮的男演员。”

“哎哟卧槽雪导你这是让我上天呢？你看你旁边这个，也够好看的！”胡歌嘿嘿地笑着。

 

旁边？王凯扭头看了看自己左右。

李雪旁边就是自己，所以说的是自己吗？

“他跟你不一样，你让他去演个李逍遥试试看啊哈哈哈哈哈哈！”

“卧槽都十年了好伐！”

“不是啊老胡，你这梅长苏，是真好看！”王凯插了进来。

“谢殿下！”胡歌一撩衣服道了个万福。顿时笑晕一片。

李雪回头看了一眼王凯，“胡歌打戏你看过没，那才是漂亮着呢！”

“真假！”王凯一愣，

“胡歌的戏你看过多少？”李雪白了他一眼。

“……仙剑一，我前几天看了几集，你看过？” 

剧组头几天戏太多，仙剑一他也不过看了几集，倒是还真没看过几场胡歌的打戏。

“……凯子，你知道咱这个琅琊榜，投资是多少？”

“小一个亿吧……”

“嗯，那主角是谁？”

“胡歌啊！”王凯一头雾水。

“嗯，所以，你要找一个演员当这个投资一亿的片子的主角，结果你连他戏都没看过，你说我这导演还混不混了？”

“……”

 

这几句话大概说的大声了一点，旁边一群人开始起哄。

 

“梅宗主！来一个！”

“梅宗主！来一个！”

连刘涛也把剧本夹在了腋下，抄起双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兄长你就来一个呗！”

 

“戏不拍了？”胡歌一愣。

李雪也从监视器旁边站起来：“不急这一会儿，你要枪还是要剑？”

“都行，有啥？”胡歌看起来也来了劲，“第一次大古装没打戏，手痒着呢。”

“这边有剑，本来说给靖王殿下的，后来发现殿下今天不用就收在旁边了。”一个场记在旁边拎起一把剑来。

“那苏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胡歌冲着围观的一众人等一抱拳。

“哎等等，”李雪伸手招呼着，“去去，帮梅宗主把外袍脱了，还有，把那个玉冠给他取了，花了六千多块钱呢，千万别给摔了！”

 

“都脱了都脱了，给我留里面那个白的衣服就行。”胡歌一手拎起剑在手里掂了掂。“真剑啊？这么沉？”

“没开刃，你小心着脸。”李雪又点起了一根烟。

 

院子里还堆着没化完的雪。在胡歌的示意下，化妆师帮他脱了外面的罩衫和碍事的衣服，只留下一件薄薄的白衣，他拎起衣襟下摆塞在腰间，又抬脚踩了踩地面“这鞋不太舒服，我试试看嘿嘿嘿~~~”。

那一瞬间，王凯只觉得，院中人似乎变了一个模样，连眼神都有些凌冽起来。

 

锵锒一声，长剑出鞘。

身形飘飘摇摇，一瞬间院中只留下那白衣的身影。

长袖飞舞，翩若惊鸿。

一个转身，胡歌的眼神正和他对上，随后冲他一笑。

然后王凯看到他脚下似乎一个踉跄，忍不住出声提醒。“别摔了……”

可随后只看到胡歌一个后仰，腰竟然完全向后仰了过去，随后一手撑地，另一手提起长剑在头顶挽了个剑花，接着腰腿一使力，竟然整个人直直地站了起来。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衬着一袭白衣，真真有几分江湖少侠的味道。

 

少年意气，神采飞扬。

这苏宅院子里此时除了情不自禁的掌声，竟然听不到半点声音。

 

“看剑！”王凯正看得出神，突然眼前一闪，剑竟然到了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没想到胡歌只是一个虚晃，离他还有好远便收回了剑，又嘿嘿一笑脚下不知怎地几个错步就回了院子中间，收手提剑冲围观的众人大喇喇抱了个拳。

“献丑了。”

 

院中顿时响起了雷鸣一般的掌声。“梅宗主霸气！江左盟万岁！宗主好身手！！”

 

胡歌随手还剑入鞘，随后几步跳到王凯面前，“殿下，帅不帅？”还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

“卧槽卧槽，太漂亮了！”王凯其实并不是没有看过李逍遥的打戏，可现场看到的震撼远非那一方小小的屏幕可比。

李雪回头看了他一眼。“土鳖……你有时间去看看他杨六郎耍枪，那才叫银袍长枪呼啸往来！可惜没有他拍林殊的戏份，不然……嘿嘿……”

“别放弃啊雪导，到时候让我给林殊当替身呗！”胡歌不死心地攥着李雪的胳膊来回穷摇。

“武术指导交给你了！”

“噢耶！兼职武术指导给不给涨工资啊！”

“……你先把你NG欠的钱给付清。”

“别啊，谈钱伤感情呐~~~”

 

可王凯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金陵城中最闪亮的少年。

应当就是这样笑起来意气风发的模样吧。

那个离开了十三年的林殊的形象，在王凯心里越来越清楚了。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萧景琰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证明林殊的清白，知道林殊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又会那样痛心疾首了。

 

如果能多看几眼这样的笑容，他大概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如果梅长苏能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毫无戒备的笑容……

 

王凯想起头一天晚上的谈话。

萧景琰是烈酒。

而梅长苏，是一杯内心是烈酒的茶。

 

那么胡歌是茶，还是酒？

 

给我茶去改变我能改变的东西；给我酒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东西。两样我都需要。

 

他抬头看着面前灿烂的笑容。

明明只小自己一个月，可偏偏会露出这种少年一般的表情。

 

完蛋了。

王凯心里想。

 

他对胡歌的兴趣，大概不仅仅是对于这部戏，对于梅长苏了。

 【凯歌】致亲爱的你（十三）

============未完待续============

 

PS一句，胡歌兼任武术指导不是我说的，是山影说的。。。

安利一个胡歌打戏的视频，可以脑补一下梅宗主和胡氏林殊的风采

戳这里